第十一章 ：命運之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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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很久以前，有一個跋涉在沙漠裏的人，步履沈穩，目光堅定，但最終倒在了一片海市蜃樓當中，回首望去，發現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。
是那個章魚頭對他伸出了手，微笑著問他想不想活下去。
然後他點頭。
於是一段奇幻的旅程開始了。
偽君子，愛國者，美國總統，蘿莉控（劃掉）...
他的人生中經歷頗多，但和那個人一起生活了許久，褪去了那些沈重的負擔，他才察覺到原來人生不只有那些宏偉的目標，不只有那些遠大的志向。
輝煌之下原來也有平凡，人性的光輝原來也能綻放。
政治從來都不是幹凈的。
瓦倫泰是個好總統，所以他一定不是好人。
但是和迪羅相處久了之後，他卻有了些許改變。
他依舊愛國，依舊是那個大總統，但是不知不覺間，他的性格似乎軟化了一點，也不再時時刻刻的緊繃著神經，不用每時每刻都要偽裝自己的表情，甚至偶爾可以為了自己的惡趣味去做一些搞怪的事。
他開始變得像個凡人，而不是那個完美的大總統。
這是好事嗎？還是說是壞事？
他不知道，但是他覺得還不賴，所以也就任由自己的改變了，反正也影響不到什麽。
但...
在親眼見證迪羅死去的那天，瓦倫泰的手槍掉在了地上，就連背後的國旗都有了些許暗淡。
在最初的選擇中，他明知道迪羅想要的是‘選擇以改變的路線’，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‘維持既定的路線’，甚至不惜和迪羅生死相搏，因為這是‘對祖國有利的’。
但是迪羅死了。
那並不是他的過錯，也不是他的選擇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的心中卻感到了悲傷與迷茫，在父親死後，第一次露出了軟弱的表情。
那時，他是他唯一的朋友，但是他卻選擇了背叛了他。
理由很正義，迪羅也沒有怪他，但正因為如此，他卻更加的迷茫。
作為一個總統，作為一個人類，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絕對‘正確’而‘正義’的，但...
作為一個朋友，作為一個‘人’呢？
那家夥為世界付出了那麽多，為自己做了那麽多，但是世界與自己卻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拋棄了他。
如果說正義就是站在絕大多數人的立場上，那麽這個選擇無疑是正確的。
但卻不是正確的。
他為了世界，為了所有人付出了那麽多，開辟了河道，打碎了命運，但是所有人卻為了那一絲絲可能的‘危險’而微笑著讓他去死。
真可笑啊...
太可笑了啊...
在那個人的身影漸漸消失之際，即使是貫徹偽君子之道的瓦倫泰都忍不住笑出了聲，笑的那麽放肆，眼角的淚水滑落到地面上，拿起身邊的手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，然後把槍口對準了在一邊養傷的約翰。
然後放下。
他是大總統，就這樣。
所以他轉過了身，美利堅的旗幟再次披在他的身上，然後伴隨著腦海中記憶的消失，他整個人也失去了蹤跡。
......
所以啊...
所以啊...
這一次...
我怎麽可能再去做那種可笑的選擇呢？每個人都是自私的，憑什麽你可以為了世界，為了朋友傾盡所有，但是卻沒人願意為你承擔那絲風險？
這太可笑啊！
瓦倫泰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，槍口對準了推開教堂門的兩人。
“兩位‘聖人’，有何貴幹？”
“......”
門前的兩位‘聖人’互視一眼，一個眼中滿是無奈，臉上掛著苦笑，另一個則是面無表情，只是眼中帶著深深的疲憊。
“我們是來...”
“我也選迪羅叔叔。”米老鼠頭的少女突然開口打斷了岸邊露伴的話，而一旁的承太郎則是壓了壓帽子。
“呀咧呀咧...真是夠了。”
而有了起頭的，整個教堂裏都熱鬧了起來，沒人再註意身後的兩位聖人，目光註視著站在臺上的迪羅，輕輕點頭。
“哈，這不是一開始就註定的嗎？我們什麽時候有放棄同伴的想法了。”波魯那雷夫攤了攤手，一臉的無所謂。
喬魯諾沈思了一會，緩緩開口。
“危險的可能性是有，但我們也可以去處理，具體的命運偏移也可以修正...”
“反正我不會放棄我的父親。”特裏休揚起了倔強的頭。
“...我站在特裏休那邊。”布加拉提微微點頭。
“餵，你們都瘋了嗎，真的是...”年輕二喬一臉無奈，但是腦袋上突然挨了一下重擊，回過頭卻看到老二喬咬著嘴唇，機械的手臂握的咯咯作響。
他不會重覆第二遍錯誤了。
“我聽徐倫的。”安娜蘇舉起了手。
“...我也站在徐倫那邊，還有...”天氣預報擡起頭，望向身邊的黑人神父，沈默了一會。
“我也站在哥哥那邊。”
“...多明尼克...”普奇怔了一下，旋即點頭，只是目光有些渙散，看的身邊的天堂迪奧撇了撇嘴。
普奇這家夥怎麽這麽軟弱啊...
“我和迪奧永遠站在您那一邊，迪羅老師。”喬納森和小迪奧起身鞠躬，表情溫和，只是迪奧在一邊不耐煩地嘁了一聲。
“既然大家都這麽說...”章魚頭章魚摸了摸頭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。“我會給大家提供醫療支援的。”
而在他的身邊，吉良雖然沒有說話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選擇。
於是場面再次安靜，眾人望著教堂盡頭的迪羅，而迪羅也依舊微笑著，只是手指微微顫抖。
原來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擁有這麽多了嗎？
不，不僅如此，在那個崩碎的空間裏，還有一個人在為自己拼命啊...
那麽，自己又有什麽理由輕易放棄生命呢？
所以他站了起來，張開雙手，正要說些什麽，但是原本在遠處的兩位聖人卻突然繞過了瓦倫泰，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
但...
“我站在你這邊。”約翰對著楞住的迪羅遞出了一袋蚯蚓幹。
“我...是被這個死腦筋拉過來的，別看我。”岸邊露伴聳了聳肩。
於是教堂裏更加安靜，然後。
歡呼爆發。
“真有你們的啊！”
“可以啊，紫發的小老頭。”
“餵，波魯那雷夫，說話註意點，小心遭雷劈。”
“哦...”
但就在這陣歡呼中，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卻突然傳入了眾人的腦海。
迪羅擡起了頭，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出現在教堂門前的身影。
岸邊露伴和約翰先是楞了一下，旋即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。
不，這不可能...祂不可能...
“沒什麽不可能的。”
祂擡起了頭，和涅法蕾姆的一模一樣的臉上是完全陌生的冷漠，身上也沒有披著黑袍。
然後祂先前一步，越過了眾人，越過了約翰與岸邊露伴，站到了迪羅的身前，擡起頭，靜靜的看著他。
然後...
露出一個非常虛假，非常勉強的，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笑容。
“但這次，我站在你這邊。”
頓了頓，祂似乎要說服自己，強調了一遍。
“就當做你為我打工的報酬了。”
迪羅微微一怔，反應過來後，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好啊。”
教堂裏一片寂靜，岸邊露伴和約翰對視一眼，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。
而祂也轉過了身，望著天上的星河，臉上的笑意多了一份真實。
而在祂的背後，亦有一片星河緩緩流淌。
祂是命運之輪。
即是命運。
——————
歷盡千辛萬苦，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，但....
亦是新的起始。
幸福的起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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輝煌之下原來也有平凡，人性的光輝原來也能綻放。
政治從來都不是幹凈的。
瓦倫泰是個好總統，所以他一定不是好人。
但是和迪羅相處久了之後，他卻有了些許改變。
他依舊愛國，依舊是那個大總統，但是不知不覺間，他的性格似乎軟化了一點，也不再時時刻刻的緊繃著神經，不用每時每刻都要偽裝自己的表情，甚至偶爾可以為了自己的惡趣味去做一些搞怪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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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好事嗎？還是說是壞事？
他不知道，但是他覺得還不賴，所以也就任由自己的改變了，反正也影響不到什麽。
但...
在親眼見證迪羅死去的那天，瓦倫泰的手槍掉在了地上，就連背後的國旗都有了些許暗淡。
在最初的選擇中，他明知道迪羅想要的是‘選擇以改變的路線’，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‘維持既定的路線’，甚至不惜和迪羅生死相搏，因為這是‘對祖國有利的’。
但是迪羅死了。
那並不是他的過錯，也不是他的選擇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，他的心中卻感到了悲傷與迷茫，在父親死後，第一次露出了軟弱的表情。
那時，他是他唯一的朋友，但是他卻選擇了背叛了他。
理由很正義，迪羅也沒有怪他，但正因為如此，他卻更加的迷茫。
作為一個總統，作為一個人類，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絕對‘正確’而‘正義’的，但...
作為一個朋友，作為一個‘人’呢？
那家夥為世界付出了那麽多，為自己做了那麽多，但是世界與自己卻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拋棄了他。
如果說正義就是站在絕大多數人的立場上，那麽這個選擇無疑是正確的。
但卻不是正確的。
他為了世界，為了所有人付出了那麽多，開辟了河道，打碎了命運，但是所有人卻為了那一絲絲可能的‘危險’而微笑著讓他去死。
真可笑啊...
太可笑了啊...
在那個人的身影漸漸消失之際，即使是貫徹偽君子之道的瓦倫泰都忍不住笑出了聲，笑的那麽放肆，眼角的淚水滑落到地面上，拿起身邊的手槍對著天空連開三槍，然後把槍口對準了在一邊養傷的約翰。
然後放下。
他是大總統，就這樣。
所以他轉過了身，美利堅的旗幟再次披在他的身上，然後伴隨著腦海中記憶的消失，他整個人也失去了蹤跡。
......
所以啊...
所以啊...
這一次...
我怎麽可能再去做那種可笑的選擇呢？每個人都是自私的，憑什麽你可以為了世界，為了朋友傾盡所有，但是卻沒人願意為你承擔那絲風險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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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倫泰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，槍口對準了推開教堂門的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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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門前的兩位‘聖人’互視一眼，一個眼中滿是無奈，臉上掛著苦笑，另一個則是面無表情，只是眼中帶著深深的疲憊。
“我們是來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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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呀咧呀咧...真是夠了。”
而有了起頭的，整個教堂裏都熱鬧了起來，沒人再註意身後的兩位聖人，目光註視著站在臺上的迪羅，輕輕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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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魯諾沈思了一會，緩緩開口。
“危險的可能性是有，但我們也可以去處理，具體的命運偏移也可以修正...”
“反正我不會放棄我的父親。”特裏休揚起了倔強的頭。
“...我站在特裏休那邊。”布加拉提微微點頭。
“餵，你們都瘋了嗎，真的是...”年輕二喬一臉無奈，但是腦袋上突然挨了一下重擊，回過頭卻看到老二喬咬著嘴唇，機械的手臂握的咯咯作響。
他不會重覆第二遍錯誤了。
“我聽徐倫的。”安娜蘇舉起了手。
“...我也站在徐倫那邊，還有...”天氣預報擡起頭，望向身邊的黑人神父，沈默了一會。
“我也站在哥哥那邊。”
“...多明尼克...”普奇怔了一下，旋即點頭，只是目光有些渙散，看的身邊的天堂迪奧撇了撇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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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場面再次安靜，眾人望著教堂盡頭的迪羅，而迪羅也依舊微笑著，只是手指微微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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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麽，自己又有什麽理由輕易放棄生命呢？
所以他站了起來，張開雙手，正要說些什麽，但是原本在遠處的兩位聖人卻突然繞過了瓦倫泰，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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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站在你這邊。”約翰對著楞住的迪羅遞出了一袋蚯蚓幹。
“我...是被這個死腦筋拉過來的，別看我。”岸邊露伴聳了聳肩。
於是教堂裏更加安靜，然後。
歡呼爆發。
“真有你們的啊！”
“可以啊，紫發的小老頭。”
“餵，波魯那雷夫，說話註意點，小心遭雷劈。”
“哦...”
但就在這陣歡呼中，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卻突然傳入了眾人的腦海。
迪羅擡起了頭，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出現在教堂門前的身影。
岸邊露伴和約翰先是楞了一下，旋即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。
不，這不可能...祂不可能...
“沒什麽不可能的。”
祂擡起了頭，和涅法蕾姆的一模一樣的臉上是完全陌生的冷漠，身上也沒有披著黑袍。
然後祂先前一步，越過了眾人，越過了約翰與岸邊露伴，站到了迪羅的身前，擡起頭，靜靜的看著他。
然後...
露出一個非常虛假，非常勉強的，一看就知道是裝出來的笑容。
“但這次，我站在你這邊。”
頓了頓，祂似乎要說服自己，強調了一遍。
“就當做你為我打工的報酬了。”
迪羅微微一怔，反應過來後，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好啊。”
教堂裏一片寂靜，岸邊露伴和約翰對視一眼，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。
而祂也轉過了身，望著天上的星河，臉上的笑意多了一份真實。
而在祂的背後，亦有一片星河緩緩流淌。
祂是命運之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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